开她，问。

    叶宁脑子里想，反正她酒醒了之后也想不起来了，现在丢脸一点，也没事，于是她说，“其实我说我不喜欢你了，也是骗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他扬起眉，眼里有笑意盛开。

    她笑了，“你说啊，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人，我哪有那么容易就忘了。”

    高且梵把手放在了她的腰带上，“那可以记一辈子吗？”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，温热的触感令他不愿放手。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叶宁用力的点了一下头，高且梵托起她的腰，让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，更进一步的靠近，她嘤咛一声，靠在他的肩头上。

    “但我知道你不可以。”她忽然在他的耳边，轻声道。他的动作停滞了一秒，旋即褪下她的外套，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老占我便宜！”叶宁推了推他，不满他一边说话一边脱她的衣服。高且梵笑着抱住她，没有理会她的抗拒，而是凑在她的耳边开始哄她，“你还没说，为什么我不可以。”

    叶宁瞪大着眼睛，看他，“你有那么多的女人，怎么会记得我。”

    高且梵摇头，“胡说。”

    叶宁拧起眉，固执道，“哪里胡说了，你看我还记得呢，贵妃就有三个，下面还有那么的妃嫔，黑压压的一群，你一句我一句，叽叽喳喳的，吵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已经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。”叶宁恼的打断他，很是不满他三番几次的反驳她的话，明明她说的都是实话，“你知道么，我偷偷告诉你，每次她们在我耳边吵吵吵的时候，我就特想研究出一种药来，把她们统统毒哑了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后来又不想了。”她有些黯然的微闭上眼，低语道，“反正你心里都没有我了，我把她们毒哑也没用啊，你没有她们，还有别人，可我，就只有一个你……”

    她低低的说着，说道最后他都怀疑她是不是哭出来了，他托起她的脸，她的眼神晶亮，双目却没有焦距，在她的世界里，她是在对自言自语，可她的话，落在他的耳中，却字字如针！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高且梵吻了吻她的唇。

    “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啊？”叶宁瞪着眼看他，“你又没有对不起我，对不起我的是别人。”

    她咽了咽口水，忽地诡异一笑，“不过后来我也报复回来了，我要让他知道，惹我的人没有好下场的！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，那我可以告诉你，你的报复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她扯唇一笑，却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高且梵脱掉她上身的衣服，正想吻她的时候，忽地发现她脸上全是眼泪，他捧着她的脸，一点点吻去她的泪痕，每吻一下，就说一句‘对不起’。

    她呆怔地看着他，然后就哭的止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叹口气，把她抱进了怀里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炭火烧的很旺，她一点儿也不冷，她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，眼皮沉重的垂下来。

    很久都没有动静。

    高且梵发现的时候，她已经睡了过去，他微一扬眉，既然没有吃饱，那就吃些别的吧。

    弯腰抱起她，走到了床榻上。

    一夜好梦。

    叶宁酒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，她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来，然后发现身上也是碾过一般的酸疼。

    不用想也能猜到昨晚上又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暗暗懊悔，就知道酒是禁忌。

    身上的衣物是完好的，但已然不是昨晚的那一身，叶宁呆坐在床上，仔细的想要回忆昨晚的事。

    却发现她一丁点儿也想不起了。

    只记得有人不断的在她耳边说‘对不起’，那是梦吧，又没有谁对不起她，说什么对不起呢。

    房间里烧的暖洋洋的，她衣着单薄，也没有感觉到冷。

    门‘吱呀’一声开了。

    还没等冷风进来，就又重新关上了，高且梵端着食物走到她面前，把东西一样样放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叶宁闻到有些熟悉的味道，愣了愣，“醒酒汤？”

    高且梵勾唇道，“你昨晚喝了不少，早上醒来不好受吧。”

    叶宁撇嘴，“习惯了也还好。”

    高且梵挑眉，反问道，“习惯了？”